“她那美丽长指甲的用途之一,可能是为了刺破她体内藏有干净尿液的第二个膀胱……”
我不懂外文,查不出这句话的出处,但我知道它是美国媒体说格里菲斯·乔伊娜的,她是当今的女子1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我最喜欢的美女运动员之一。
乔伊娜是否使用过违禁的药物或方法(这个概念被所有人错误地但约定俗成地正确概括为“兴奋剂”),似无实据,但在例如约翰逊和琼斯的兴奋剂事件曝光之后,确曾使加拿大和美国体育蒙羞,至少是个人的羞辱。
我不懂俄文,没资格当“新闻的搬运工”,但我很想知道在加拿大和美国选手因为兴奋剂问题而蒙受羞辱之际,俄罗斯人是怎样幸灾乐祸的。
我不懂法文,没资格当“新闻的搬运工”,但我很想更多地了解环法比赛中出过的兴奋剂往事,尤其是1998年的时候,人们是怎样同时地、对比地谈论发生在环法选手身上和发生在中国运动员身上的兴奋剂问题的。
我不懂德文,没资格当“新闻的搬运工”,但我对于前东德兴奋剂问题的披露过程很想有更多的了解,因为我猜想那个问题的爆发和眼下俄罗斯这个问题的爆发具有相同的过程,都是发端于有觉悟的运动员的反戈一击。
我不懂英文,没资格当“新闻的搬运工”,但我很想知道法拉赫(如今英国最著名的田径运动员)的兴奋剂问题到底是真的假的和别人怎么说的、以及他是怎样说别人的。
……
所以,兴奋剂问题是国际体育界久已有之的,俄罗斯当过很多年羞辱者,也该当当被羞辱者了。只是这次的被羞辱和当今的国际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大环境密切相关,“麦克劳伦报告”的爆发与传播、注定将会成为传播学和公共关系学领域的经典案例,它的披露,刚好使正在准备参加里约奥运会的俄罗斯奥委会进退维谷,刚好在一个最适当的时机,使得俄罗斯体育和俄罗斯国家的形象变得不道德起来。
对俄罗斯形象的这种妖魔化,可能是世界上大多数人乐见的,却未必应该是中国媒体和中国公众乐见的(其实,一定也不是国际奥运会打心眼里乐见的),因为在俄罗斯被妖魔化的同时,中国在潜意识层面也被连带和关系上了,对于西方世界而言,这是又一次具有意识形态和国家制度潜台词的舆论胜利。
于是我忽然想起鲁迅先生的《友邦惊诧论》,中国现在遇到的麻烦,我斗胆认为是这样一种:
以美英等西方国家为“友邦”的事情是俺们中国媒体愿意做的,可是人家未见得愿意成为咱的“友邦”;而我们对俄罗斯这个正在变穷和变得孤立的“友邦”,也实在无法伸出援手和引为同道。鲁迅先生对兴奋剂问题是这样说的:
“不错,学生是应该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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